我明白。
【也不多言,随他观视。直至荒漠之处,看他所惊,只知空间扭曲如斯,必然有某种媒介力量介入,怕是前所未有。】
看来此地凶险一目了然,还需深进吗 【结界中无穹宇,无日月,抬头是无边无际的白光,极目是漫漫黄沙。他低下头看着脚下砂砾,蹲下掬起一抔在掌心,仔细看去这些砂砾大小并不均匀,颜色也不是单纯的黄,而夹杂着深浅不一的红色】
你我所需的东西都还在里面,知难而退,不是在下的风格。
【他意味不明地笑着,将手举到林奉夜眼前。手一松,砂砾在原地堆积入土。他注意过先前的乱石阵,所砸落的岩石大多有着红黄交错的纹理。如果他想得没错,乱石阵的位置并没有变,只不过在巨大的外力下粉碎成浩荡沙漠】
你为此而来?可知这不是你我能驾驭的东西。
【如此可怕的力量,要是为人所得,不知会是如何。然而龙脉也好,九婴也罢,乃至这介入的第三种力量,目前竟然能在这结界空间中相互激荡又同时共存,当真是十分微妙的局势】 自是天命如此,份所当为,你不是也来了。
【不由勾起嘴角,只觉得他好似一团火焰,能暖人心,便也喜欢他这般执着,静静注视他。】
那此地已发生不可期的变化,如若我们也随之变化,你可有法?
【当他踏上此地所表现的神态,可知此地已发生过变化,非福即祸,然此刻却想与他一同。如是纯粹。】 天命?在下是寄人篱下,不得不来
【吃人家嘴短,拿人家手短。他从上到下一身行头,无不是从桐哭林顺来的,倒也不算诳语。结界中的力场很不稳定,涉足之前必要做完全的准备】
【他口中念念有词,指尖有淡紫色的华彩萦绕,凌空画出一张传送阵图。他张开五指将画好的传送阵图收在掌心,又将手指覆在肩头,紫光渐渐消弭不见。如此一来,一旦有异变发生,就能即可催动传送法阵,将人送出龙脉之外】
【随后两掌交握,两把紫晶短剑被从掌心抽出,却渐渐融合为一副罗盘,平稳的悬浮在半空,罗盘中央有一只半透明的紫色蝴蝶,翩翩飞舞】
跟好,不要迷失了方向 嗯。
【不作他想,随之进入,自一身密咒,便也无需法阵起形】
【漫漫黄沙一望无际,这阵仗不曾见过,却是波澜不惊。】 [i=s] 本帖最后由 沈悬 于 2015-9-25 19:57 编辑 [/i]
【一望无际的荒漠,虽然为先前乱石阵的百丈绝壁所化,然而其面积却远比乱石阵来的广大。两人前行半个时辰有余,却依旧没有尽头】
【隐约可见不远处有一栋石碑孤立在野,不由加快了脚步向石碑行去。石碑上的文字极为古怪,不属于现今任何一国,甚至在古籍中亦从未出现,然而他却曾见过】
【他早年游行四方,学习诸家幻术,以秘法将符咒雕刻在身上以增进修为。在獍川附近的深山鬼洞中曾摘录下一段极为玄妙霸道的咒法,然而最关键的部分却因年代久远而失察,是他心中一遗】
【站在石碑下端详片刻,他偏头看着林奉夜的神色,若无其事地问道】
这上面的文字,是什么意思? 【那石碑是唯一可见不细碎之物,而其上文字竟是自己了无生趣之时所研读过的,眸中略过一道精光。】
待我看清楚了
【上前一步细看清楚,然风沙乱舞,亦不适此间,视线竟有些模糊。】 你认得?
【他诧异挑眉,算是与林奉夜相对时难得的真表情。他不过觉得林奉夜不会无故对龙脉所在感兴趣,故而随口一问,没想到……对林奉夜的来历更为好奇】
这上面写得什么?
【石碑久经年岁,上面的碑文已然模糊不清,缝隙间充盈着斑驳砂砾。他见林奉夜眯起眼,抬手撑开一方圆形结界,肆意的飞沙一经接触结界,皆如撞壁垒,向外飞溅】 这,需要一些时间。
【抚摸上石碑文字,心中默记,看他支撑结界,不由笑道】
待我记下来就好了。
【结】 【幻象不除也无法离开此地,看来唯有解读其上文字,尚有一线生机。】
天道逝剑心,归符寂空林。九子争世行,龙殁初生启。
【而在自己念出此句后,整个空间动荡,一时惊诧】
这是凶兽过来了。
【虽非普通人修为,但对上远古凶兽却是一着不慎亦会魂飞魄散。】
得此预言,我们回去再谈。 【龙脉结界产生如此变异,使得龙气集聚的中心亦不可寻,着实棘手万分。他静待林奉夜口中吟出预言,虽内容晦涩,一时不可解,然而却可从只言片语中,窥出不吉之兆】
【高昂怪异的婴儿哭叫之声,似无数根冷冽冰线穿过人的耳膜,百般拉扯着心魂。此番探查一得古怪寓言,二晓结界变迁,不算空手而归,当退则退】
没有九条命,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九婴
【他似叹似笑,一手抓住林奉夜的肩膀,一手按在自己左肩,但见光华一闪,最初附着在纹身上的法阵瞬间驱动,但见紫色光蝶翩翩坠落于黄沙之中,人已在龙脉结界之外】
呼,还好跑得够快 【倒少有人比肩,尚得他一抓,顺利离开此地,却笑】
还以为我念出这段预言,你会将我丢在那里喂九婴。
【玩笑归玩笑,然而转身看着异变的九子山,却也蹙眉】
这便是违背天道所触神怒吗?
大凶之兆,却在京城。 【因因果果,命运无常。若非林奉夜认识那生僻文字,若非他身上所雕刻的咒文恰缺獍川鬼洞中的那一段玄奇,他确实会把弃之于不顾】
【可他却一笑春风,顺势按着林奉夜的肩拉近两人的距离,口中话语轻柔,似假还真】
你我也是同床共枕的情谊,在下怎么舍得?
【冷不丁想到秦歌那句“同床共枕的情谊,也算情谊?”,心底不禁讶然失笑。然而林奉夜其后所说的话,却让他有了一丝焦躁之意】
在下以算卦为生,最知天命不可违。你既知京城已是凶险之地,何不急流勇退? [i=s] 本帖最后由 林奉夜 于 2017-7-4 23:51 编辑 [/i]
我尚有天命,何况这般夹尾而逃有失尊严,且你我不过皆是受人之托罢了,要退,怕也不容易。
【轻轻拍了拍他触及的地方,与他保持些距离,不慌不忙地开口】
至于同床共枕,与我的只有死人。
【纵蛊让他吃痛,便也不想看他笑得假意,转身间只道】
接下来你有何打算? 是天命在身,还是受人之托,年轻人,你的话自相矛盾呀
【从善如流地撒开手,暗道也不知昨夜主动赤裸拥缠之人为谁。闻听死人二字时,故作吃惊地向后倒退半步,手扶着胸口笑道】
死人?年纪轻轻,口味倒重,可是吓到在下了
【话未落地,但觉掌下心口一阵揪痛,气不禁一短,脸色顿时一白。不动声色浅吸一口气,浑然不觉有异般接下林奉夜的问话】
接下来自然要把事情汇报给那脾气差到开花的瞎子,告诉他在下无能为力,请他另寻高明,你呢? 嗯。如此说来,我倒是少了个帮手。
【天命不过借口,但双月所需,何止他一条龙脉。浑不在意他之调笑,抬手道】
你应祝我一臂之力才是。沈悬。
【手已然按上他的胸口,整个人贴近他,一口气呼在他的脸上】
如何。 【以退为进,逆水行舟是他的拿手好戏。林奉夜所言正中他下怀,即便未被蛊虫所制,即便未有秦瞎子羁绊,只为那一段咒文,他就愿以身与林奉夜一赌】
在下只会些故弄玄虚的江湖手段,登不得大雅之堂
【他任由林奉夜的手掌抵着他的胸口,仿佛有东西收到无形的牵引,只要对方勾一勾那苍白指尖,便会破体而出把眼前万物染为惨厉猩红】
与你帮手,在下可怕变成死人,不过……
【手轻轻的握住林奉夜的手腕,五指暧昧不明地抚摸着肌肤,他事不关己似得反问道】
不过我要是拒绝的话,奉夜你会不会让我现在就变成死人? 你可以试试。
【唇齿张合,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,手往下一按,反握了他的手,转身间却是十指相扣】
第一件事,暖床。
【眯眼一笑,转身拉着他往山下走】
你是拒绝还是答应。 【方才推开他的人是林奉夜,现在牵住他手的人亦是林奉夜。他其实并不习惯这种亲昵的举动,毕竟他向来是个春宵一刻后,便潇洒走人的薄情人】
【在他看来甜言蜜语是虚的,拥抱亲吻是假的,都是虚情假意,浪费时间,唯有肢体纠缠时那毫不掩饰的露骨欲望才是真的】
【然而此情此景,虚情假意似乎也生出乐趣。笑意温柔,语含缱绻,一声回应,湮入清风】
在下听凭吩咐便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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